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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第758章是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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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是氣味兒

這兩張畫像,可以看出畫工很好,寥寥幾筆就把人像畫的栩栩如生,眉眼神態都非常的生動。蘇格兒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兩張畫像是玉靈畫的,他能畫出這樣的畫她一點兒也不奇怪。

但是即便如此,靠這兩張畫像找兩個幾百年前的人還是太玄乎兒了,這事兒對自己來說根本是猶如上青天一樣困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對方的身份這麽古怪,都不知道或了幾百幾千年,誰知道是什麽呀,很可能會有危險的。不知道他們幹嘛要把這種事情交給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不過既然是玉靈要找的人,就算明知道不大可能找到到,那也要盡力找一找才行。

宜言不讓她把畫像拿走,怕她給弄丟了,所以只好拍下來保存到手機裏。她一邊給兩張畫像拍照,一邊把救小麥子的那個女人的古怪行為告訴了宜言,讓他來分析是怎麽回事。如果可能的話,當然更希望他親自去看一眼。

宜言聽她說完後問蔓草:“什麽樣的香味兒?”

蔓草見宜言突然發問還緊張了一下,手裏捏著點心猶疑不定地說:“就是一種很舒服的香味兒,聞到以後覺得很暖和,想要睡覺。”

蔓草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很怕宜言責備,低下頭去偷偷地看他。蘇格兒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讓她不用害怕。

宜言也毫無責備之意,轉著手機想了一下,而後說道:“你聞到的不是香味兒,是你喜歡的一種氣味兒,因為你喜歡才會覺得香。想想狐貍喜歡什麽氣味兒,或者你喜歡什麽?就像格兒喜歡錢,她就會覺得錢的味道好聞,我……”

蘇格兒見把她拎出來當典型示範不高興了,打斷他的話:“餵餵餵,你解釋打比喻幹嘛要扯我啊!”

宜言挑起嘴角一笑:“我還冤枉你了,難道你不覺得錢香?同樣的道理,我喜歡制藥覺得藥材香,玉靈喜歡喝酒覺得酒香。藥材和酒很多人不覺得香,反而可能覺得刺鼻難忍。也可以說在這個季節你們需要溫暖,所以會覺得火的味道很好聞。所以那個氣味兒是你喜歡或是需要的。想想你喜歡需要什麽?”

宜言這麽一說蘇格兒就明白了,那個女人身上攜帶的氣味兒正好合蔓草的喜好,所以才說她身上有香味,而自己只聞到了茉莉花的香水味道。人對自己喜歡的氣味兒敏感,動物也是如此,所以很微弱的氣味也能聞到吧!

蔓草最喜歡的吃這一點毋庸置疑,難道那個女人喜歡烹飪?但這個很不準確,家庭主婦大多都每天烹飪,廚師就更不用說了,蔓草從沒有說過從他們身上聞到過好聞的氣味。除了吃之外蔓草也很喜歡花草,可是她又說那不是花香草香味道。所以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蘊含的神秘氣味兒究竟是什麽呢?

蔓草也覺得宜言說的有道理,但是對那種氣味兒還是說不明白,不是吃的,也不是自己喜歡的花。別的東西嘛,她還喜歡修煉,喜歡蘇格兒,喜歡自己的師父,也很喜歡法師和醫生還有有巢,其餘的就沒有了。

蔓草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個頭緒,反正那種香味味兒就是很難形容,可是又覺得很熟悉。她也是很傷腦筋,很想要搞清楚。

蘇格兒問宜言:“如果你見到那個女人,可以分析出蔓草聞到的是什麽味道嗎?”

宜言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又不是她,怎麽能知道她聞到的是那種味道?人身上從頭到腳不同的部位有不同的氣味,再加上擦的、用的、吃的、喝的、環境沾染上的,這就更加覆雜多樣了。人的善惡脾性也有散發出不同的味道,所以這個究竟是什麽氣味兒還得她自己去分辨,我聞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一種。”

蘇格兒手杵在桌子上托著腮,原來人體的氣味兒也這麽覆雜,可是她能聞到的自己身上的氣味兒只有頭發上的洗發水味道。既然氣味兒的問題這麽覆雜,那麽想要弄清那個女人身上的氣味兒就很麻煩了。

不過,那女人身上的氣味兒是所有狐貍都喜歡還是只有蔓草這一只狐貍喜歡呢?她還接觸過小麥子,但是沒聽小麥子說過她身上有什麽氣味兒。

當然了,當時小麥子受傷了,有可能沒有氣力去感覺這些了。是不是有必要讓小麥子去接觸一下她,看看他能不能聞到呢?

又聽宜言說:“動物的嗅覺、觸覺和感覺都要比人類敏銳許多。她這次救了一只小狐貍,可能還救過別的小動物。蔓草聞到的很可能是她救助動物的良善愛心所散發出的氣息。所以說別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被靈魂支配的身體會把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蘇格兒聽他前面說的那些話還在點頭,可一聽到後面那句頓時不樂意了,佯裝發怒地撅著嘴巴:“你是不是說話不稍待上我就燒的慌啊?”

宜言無所謂地說:“我什麽時候說你了,是你自己心虛,對號入座。”

蘇格兒皺著鼻子哼了一聲,不跟他糾纏,又說道:“聽你的意思是斷定這個女人是個好人?”

“我沒有斷定,只是根據你們話推斷出來的。”宜言長手一伸從她的梳妝臺上拿過一瓶精華液,打開蓋子聞:“就像你們女人,成年累月的被這些東西侵蝕,雖然只是塗抹在皮膚的表層,但是時間長了就算不差身上肯定會有氣味兒留在身上,只是你的鼻子聞不到。擦這個是由內而外,而品性是由內而外,共同點是都會有氣味散發。良善發出的氣息讓人舒服,邪惡發出的味道讓人警覺。”

蘇格兒聽了宜言的話心中似乎有些幾分通透,但又不是十分確定。

她猶豫著說:“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人靈魂的善良和邪惡動物能夠察覺出來,蔓草是把察覺到的人好壞的感覺當成了氣味兒?”

宜言點頭:“可以這麽理解。到底是不是這種情況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那人。但是從你們的描述看來,應該是這樣。”

蘇格兒又問蔓草:“你覺得那是善良的味道嗎?”

蔓草正在一塊接著一塊地吃餅幹,見蘇格兒問自己趕忙用茶水沖了下去,舔舔嘴巴說道:“不知道。就是覺得她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能作數嗎?唉,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啊!現實中多少可以穿一條褲子的所謂閨蜜兄弟都能背後來一刀,何況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呢!

她說:“可是那個人有可能知道自己救的是只狐貍精。也就是說可能知道蔓草是狐貍精。”

宜言笑了起來:“有證據嗎?這都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你還當真了。”

“但這個嫌疑還是有的吧!”蘇格兒說道,“而且,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麽每次見著蔓草時的態度都那麽奇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女人對蔓草很關註。”

蘇格兒說的煞有介事,但宜言卻不以為意。老神自在地靠在椅子抱著手臂:“那我們就分析一下,根據那只狐貍所說,他是逃掉之後才被人所救,這就說明救他的人並不是刻意去救他,所以她不該不知道自己救的是狐貍精。蔓草去敲她的門,她的確應該是把蔓草當成了自己救的小狐貍,動物報恩這不是稀罕事兒,雖然會驚訝意外,但是冷靜下來一想也就不會奇怪了。”

蘇格兒說:“照你這樣一說什麽都不奇怪了?那她為什麽明明才不久前救了小狐貍,如今見到蔓草卻只字不提。就算是不敢認定蔓草就是小麥子,可是前幾天才救過一只狐貍,又這麽巧的家門口跑去一只狐貍,正常人都會說兩句的啊!”

宜言說:“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根據你的描述說那個女人性情溫婉優雅,是個很嫻靜平和的人,這樣的人跟三姑六婆不同,不會什麽話都說,更何況對方不認識你,怎麽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是好人還是壞人?而且也怕惹麻煩吧。她可能認為這狐貍是你才從寵物店裏買下來的,但當時只是偶然碰見舉手之勞救了他一命,沒打算養,見他有了安身之處所以就沒必要節外生枝說那些了。要麽就像你所說的,認為這小狐貍本來就是你養的,跑出去受了傷。可是擔心你會問東問西問個沒完,所以也就不說了。對蔓草過多關註也說的過去,蔓草喜歡她身上的氣味兒湊近她,不就是表現的像是去報恩的動物嘛。知道報恩的動物當然會讓人喜歡了。”

蘇格兒狐疑地看著宜言,是宜言說的這樣嗎?

自己胡思亂想了那麽多,擔心了那麽多,現在被宜言三言兩語就給否定了,而且他說的條理清楚分明,非常的有道理,似乎事實就應該是這樣。

她接受了宜言的說法,懊惱地拍拍腦,怎麽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被迫害妄想癥啊!也是,本來人家都沒有做什麽,是自己先去找人家的,怎麽還懷疑起人家是壞人來了?

她嚴重懷疑自己是前些天被爸媽的擔心影響了,變得膽小如鼠疑神疑鬼了!哎呀,真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把擔心扔到一邊,安心的喝茶吃點心,

宜言卻看了下手表:“馬上四點,天就要黑了,你還不回去?”

蘇格兒嚼著點心:“我沒打算回去啊?我都跟我奶奶說今天晚上不回不去了。你燒壁爐不是因為我要回來嗎?這一會兒就趕我走,你燒壁爐幹嘛呀?”

宜言說:“燒壁爐是因為你回來更是因為我回來,今天你不能留下過夜。你們家人也不會因為你說了不回去就不讓你進家門了。回去後趕快去找這兩個人,爭取玉靈一回來就把人找到了。”

“哈!”蘇格兒皮笑肉不笑地幹笑一聲,指著兩張畫像:“我怕玉靈明年這時候回來人都找不著。人家拿著照片都找不著人更別說畫像了,更何況還不知道現在什麽發型!有其他信息提供嗎,姓名愛好之類的?”

宜言搖頭:“沒有沒有,一概沒有,就只有這兩張臉,咱們分頭找,你用你的高科技手段,我用我的玄妙法術。”

蘇格兒撅著嘴巴嘆了口氣,還沒開始找呢就洩氣了。不是她犯懶,問題是這個任務太艱巨了,信息量這麽少根本無從找起。不知道玉靈幹什麽把這件事情交給宜言,他地位高法力強,找個人還是什麽難事嗎?

唉,既然交給宜言,看起來這又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不知道宜言現在又把事情告訴自己是不是他說的那樣,有可能是他自作主張也有可能是玉靈有言在先。

宜言又催促她們走,蔓草沒有註意,眨著眼睛看蘇格兒,蘇格兒卻趴在桌子上不動。

她說道:“反正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找著的,晚一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今天晚上回去也天黑了做不了什麽,等明天一早我再回去。”

“今天晚上陰司的鬼匠要來。”宜言忽然幽幽說道。

蘇格兒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騰地一下從桌子上起身:“鬼匠?他們到這裏來做什麽?”

宜言說:“房子的空間太大,壁爐產生的熱量飄到上面去也是浪費,所以冬天就把三樓封起來。這樣你就不能再說冷了。”

蘇格兒聽說後臉上頓時轉憂為喜,連連點頭讚同:“這樣好,早該這麽做了。既然這樣蔓草我們就打道回府吧,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吃晚飯。算了,還是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因為要找人,蘇格兒想到又會很長時間不能來這裏常住,所以收拾了幾件冬天穿的衣服和一些護膚品。宜言又給她拿了兩盒芝麻帶回去。上次玉靈帶過去的差不多吃完了,如果不是宜言給她還真想不起來這茬兒。

兩個人回到城裏天剛擦黑,去之前常去的小餐館兒吃了飯才回家。到家的時候家裏人才剛吃飯,大概是爸爸媽媽太忙回來的晚了。只有四口人和一只小貓,姑姑應該是回去了。

奶奶見她回來頗有些吃驚地問道:“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蘇格兒走到餐桌前,說道:“事情臨時取消了,所以就回來了。”

“吃飯了沒有?”媽媽問著就已經站了起來,要去給她拿碗。

“在外面吃過了。”蘇格兒制止媽媽,看見有紅燒雞翅就給蔓草拿了一個,自己也吃了一個,邊吃邊說:“我要給大家宣布一個消息,明天開始我正式覆工,不過現階段會一直住在家裏,但是有可能會早出晚歸”

爸爸聽後說道:“格兒,依爸爸看你以後就不要再早出晚歸的工作了。度假村有人管理,公司的投入雖然可能一時半會兒的不能收回,但是效益不錯。現在經濟條件緩和了也就不用再做以前那份工作了,做點兒自己喜歡做的事算了。”

蘇格兒聽了爸爸的話嘻嘻地笑:“現在做的事情我就很喜歡,有挑戰性。你們吃飯吧,我到房間裏去差點東西。阿密多吃一點啊!”

摸摸阿密的頭,提著收拾回來的一包東西回了房間,聽見爸爸媽媽和奶奶他們在說自己工作的事情。

唉,工作!所謂的工作真實性不能告訴他們,那些事情就只能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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